白幽

【鸣佐】机器［上］（15

*架空设定，鸣人是程序员，佐助是……
*人物性格主要参考本篇，可能后期会沿用部分《博人传》叔鸣叔佐性格
*第一人称樱视角叙述
*人物滤镜来自叙述者本身，过度外貌描写与作者无关（喂
*伏笔有（不少），私设有（很多），ooc有
*新的一年就是要无脑撒糖！
如果你准备好了，那么……
开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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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是佐助君啊！！

他一身缁衣，缀着片片浮动的红云，像漆黑的烈焰，在这望不到头的地下道里，不尽地燃烧着。

他当机立断地掠进包围，一丝犹豫也无，手上制住一个攻来的面具人，依旧身法轻捷，游刃有余。

“攻击他们的关节和后颈，就是现在！”

在间隙中，他冲我喊道。

突然一个黑影直向我扑来，我吓得下意识往后一退，那几个面具人已经拿出了利刃，将要冲袭向我。

我如坠冰窟，连着心神都像是赤裸裸地暴露在数九寒天里，冻得簌簌发颤。

我可以吗？我可以像他们一样制服这些面具人吗？

那群面具人的眼睛发出幽绿的荧光，是黑夜中嗜血的狼群，他们紧紧地盯着我，仿佛只要我露出胆怯，就要啮上我的颈脖，将我拖向黑暗的深渊。

……

我怎么不行？我怎么能被他们抛下？

我咬牙张开手掌，手还在抖，此时也顾不得了，我使出平生最大的力气，一侧身劈向一面具人的后颈。

那后颈比我想像中硬多了，我吃痛地咧咧嘴，却惊讶地发现被我击中的面具人眼洞里的荧光闪了闪，如同被风吹灭的蜡烛，悠悠地熄灭了。

佐助君的声音又响起来：

“一击就退，避开他们的拳头，”

我一抬头，一道冰凌似的银光像根铁线，扑面而来。

“躲开匕首！”

像是被激发了战斗因子，也得幸天神庇佑，在千钧一发之际，我一矮身，从人缝中钻出来，闪避过那凌厉的一击。

转头一看，鸣人前辈正一脸担心地望着我，见我脱出重围，才悠悠然吐出一口气，眉宇间的阴翳也消散许多。

我连忙向他扯起一张不算好看的笑脸，示意我没事。

这时候他才像是放心下去，分出心神，直勾勾地盯着佐助，眼神里尽是我看不懂的东西。

他张了张嘴，像是想说什么，但突袭的面具人逼迫得他不得不挥掌去接，双指夹住锋刃毕竟太吃力，他的手发着抖。逼退那面具人的时候，我看见一丝血迹像刚化冻的细流似的，从他的指缝间流淌下来。

佐助君沉默地看着他，面无表情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突然喝道：

“……鸣人！”

然后信手一扬，他手持的武器划过一道漆黑的弧线，迎面向鸣人前辈飞来。

鸣人前辈一旋身，从包围里脱出来，抬手抓住那武器，动作相当熟稔，声音却凝重万分：

“佐助，我要问你，这里这么隐蔽，你究竟是怎么找到的啊？”

“现在没时间和你说这个，”他横掠几步，奔向前来，环顾周围的情形，眉头深深地皱起，他睨了鸣人前辈一眼，轻飘飘道，“哼……几年不练，你的格斗水准就只有这个程度了？真逊啊。”

此时鸣人前辈刚得了武器，正与那群面具人缠斗，闻言力道都大了一分，金属刮擦的摩擦声刺啦啦响起，令人牙酸。

“你说什么？这些家伙我一个人——就能解决！”他气冲冲地说道，声音拖得很长。

佐助君嘲讽似的勾起嘴角，笑了一声，沉黑的眼睛里莫名地有一丝火苗在跳动：“就凭你现在这被围困，束手束脚的样子？”

一边说着，他逐渐接近鸣人前辈的方向。

鸣人前辈听了，好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，整张脸都皱起来，他气哼哼的：“只是——只是一时有些不适应，要找找感觉而已，”他的眉头也紧锁了，语气逐渐强硬，带着尖锐的锋芒，“你过来才比较碍事吧，混蛋佐助！”

佐助君仍然疾步向包围圈走去，闻言抻抻手臂，发出咯啦一响，没有丝毫迟疑，继续向前。有一道厉光从他的眸子里射出来，他冷笑道：

“呵，刚才说给我带话的人是谁？”

这两人一边针尖麦芒似的争吵着，一边越发靠近了。

令人惊奇的是，那些面具人也没有要拦住佐助君的意思。

说话间，佐助君已掠进面具人的包围，一手一个，掐住两个面具人的后颈，那面具人就像纸糊的老虎似的，一下子就瘫倒下去。他随手把两人抛开，如同过江的蛟龙，又迎上两个新的对手，在缠斗中，他还有功夫把战圈向鸣人前辈那边引。

鸣人前辈举起武器向面具人挥去，那武器在空气中闪过一道凌厉的黑光，砸在那面具人的膝盖上，那人哼都不哼一声，只是跪下去，挣扎几下竟爬不起来了。然而周围几个面具人像没看见似的，潮水一般涌过来，填补上那人留下的空隙。

但我很快发现这群面具人就如同设定好的程序，只是机械地攻击，鸣人前辈虚晃几步，且战且退，他们好似没发现他的意图。

这两人在网一般层层围合的人阵里冲削突袭，终于是汇合到一处，对视一眼，鸣人前辈后退两步，紧紧贴住佐助君的后背，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。

“鸣人！”佐助君回头，看了他一眼。

鸣人前辈心照不宣地点头，握紧了手中武器：

“……嗯！”

两人略略躬身面向敌人，摆好了攻击的架势。

仿佛只要这两个人并肩而立，那么，普天之下再如何困难的事情，也就都不值一提了。


起初密匝匝一片的面具人如今几乎已全被打瘫，只有零星两三个还摇晃着身躯负隅顽抗。等到这两人绕过天光朗照的范围，又旋回来的时候，身边就再没有一个站着的面具人了。

我环顾一圈，那些面具人有的仰躺着，熄灭的眼洞黑黢黢的，像个无底黑洞，有的仍然挣扎着想要站起，却宛如被抽了骨头，就是爬不起来，可就算这样，从始自终他们也不吭一声。

我急促地呼吸着，不自觉地搓了搓发痛的手掌，仍心惊肉跳，惊魂未定：

“这些，面具人，究竟是……什么来头？”

此时鸣人前辈正弯着腰，双手撑在膝盖上，仿佛累极了，闻言却一抬头，话语间兴致和额前大颗大颗的汗珠一样涌流：

“小樱你不知道，他们啊——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就被佐助君截断了。

“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类。”他脸上神色相当淡漠，冷静而斩钉截铁地说。

我呆楞地眨眨眼睛，尝试消化他话语中的信息量：

“佐助君，你的意思是……！”

“喂！佐助——”鸣人前辈的眼睛眯起来，鼓起腮帮，他喊道。

佐助君理都不理他，果断地继续说道：

“你也看见了吧？这些东西眼睛里的光。”

他略略低头，俯视着满地瘫倒的面具人，嘴角倨傲地勾起来，

“没错，既然你也是程序员，应该能猜到，它们都是战斗型机器人。”

他把双手背在身后，垂眼笑了一声：

“正因此，关节和后颈就是它们的弱点。”

说话间，那闪烁着钢铁光泽的、苍白色的天穹高悬在头顶，有针芒一样的光线穿过黑魆魆的地下道，持续地照亮这片幽茫的大地。之前面具人打斗的动作也越发明朗，破开黑暗，在我的脑海里逐渐清晰了——是那种机械、僵硬、缺少判断力的动作。

“啊！原来是这——”我恍然大悟，惊道。

鸣人前辈听着，嘴角一点一点垂下去，最后弯成一个极不高兴的弧度，他像个被抢了风头的小学生一样不屑。

“可恶，太狡猾了吧，佐助！”他喊，眼睛气哼哼地眯着，“风头都被你一个人出尽了啊我说！”

佐助君略侧过身去，留下半张脸对着他，抱臂轻飘飘地冷笑一声：

“……呵，论出风头，当然比不上你的英雄救美啊。”

他的声调有些扭曲的怪异，仿佛有什么可以燃烧的东西被冻在冬日的寒雨里，极力粉饰出平静。

“为了「见义勇为」，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，在军校里学的格斗技你全忘了？”

他接着说道，语调急促，像急骤的弦音，明明是一副感叹的语调，其下却藏着危险的利芒：

“如果我没有给你定位，或者没发觉你有危险，没能及时找到你，是不是还要在报纸上感叹你「无私地奉献出了自己的生命」？”

说到这里，他终于转过身来正视鸣人前辈，露出一个有点咬牙切齿的笑，那一双深黑色的眸子里，摇曳着赤红的烈焰。

鸣人前辈悄悄对我眨眨眼，又吐了吐舌头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贴到佐助身边：

“好啦好啦，佐助～”

“我毕竟是个程序员嘛，没有用得着战斗的地方，我有你就够了，毕竟，我的佐助最棒啦，”他涎着脸，笑嘻嘻地伸手搭住佐助君的肩膀，带着静电的纸草球似的挂在佐助君的身上，“等到我正式研发出具有情感的AI的那天——那时候肯定有许多人要暗杀我，到那时候啊，我成了世界第一的程序员，佐助你就当保护我安全的贴身保镖，怎么样？”

佐助君侧过脸去，猛地一抖肩膀，奈何他抱得实在是太紧了，怎么甩也甩不掉，只好任由他挂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
“那也要等你先成了世界第一的程序员再说吧。”他冷哂一声。

闻言，鸣人前辈维持着单臂揽住他的姿势，脸凑得更近了，拿一双蓝湛湛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看，笑得志得意满：

“放心，很快就是啦！”

佐助君扭过头，不去看他那双蓝得发亮的眼睛，停顿几秒之后，他清冷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来：

“大言不惭。”

从头顶上投过来的晖光实在是太亮了，照得他的面颊上都泛出一点薄薄的茜红色。


“小樱——后面——”突然之间，鸣人前辈的声音爆炸似的响起来，划开长空，在地下道幽黑的空气中燃烧起来。

我吓了一跳，抬头看他，他正大睁着一双眼睛瞪着我，笑意甚至没从他的嘴角褪去，就立刻被一种惊忧的表情替代了。

我看到他湖水一样的眸子里，倒映出我的影子，以及我身后的——

我身后的——

手持利刃的面具人。

他像只暗夜里的魑魅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，我缓缓地、缓缓地回过头去，第一时间撞进我眼睛里的——

是他眼洞里冒出的、血红色的幽光。


———TBC———
佐助生气咯～
还是特别喜欢写两个人并肩作战的情节，可惜笔力不好描写不出感觉来TUT
下周再见～